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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鞭挞遗体 生吃血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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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天君双手背负道:“大敦,你休要猖狂,贫道费颉会你来了。”

“来了便好!废话少说,先吃俺大敦一棍!”大敦早已叫喊得嗓子冒烟,此时见费天君果然出阵,一句话落,走影如风,举起盘龙棍当头刷来。

费天君并不急于抽鞭应战,只将身影一晃,已然飘出数丈开外。

盘龙棍砸落在地上,㖓然巨响,土崩石飞。

在土崩石飞的光景中,大敦手拖盘龙棍,飞扬身影,追杀费天君。

费天君一不惊,二不慌,或往左边避,或往右边躲,或者腾空,或者落地,身影如电,倏忽来去。

大敦棍棍砸空,白费力气,不禁恼羞成怒,哇哇怪叫不停。

双方在战阵前兜转多时,大敦渐渐大汗淋淋,体力消耗甚巨,进攻的速度也明显减缓,而费天君依旧滴汗未出,一副道袍飘然的淡定之姿。

这情形正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费天君是何等人物!

他能够从钟山大战中躲过灾厄,能够在谭文基(风雪亭)手中逃过两次性命,不仅全凭三千多年的道行,而且更依仗机智狡猾的心机。

早在大敦与臧伯交战之时,费天君就已打开天眼,看出大敦的道行不过两千多年而已,与自己相较差之甚远,灭他不说是易于反掌,也是举手之劳,因此这才出手救回臧伯,复而慷慨请令,出阵应战。

此时见大敦果然锐气已失,费天君遂就飘身在数丈开外,唰地一声从肩后抽出水磨钢鞭道:“大敦,贫道已经让过你数招,现在也该贫道出招了!”

“好好好!俺大敦正等着你出招呐!”大敦双手横握盘龙棍,气喘如牛,两只眼睛也瞪得跟牛眼似的。

费天君鄙视一笑,右手当胸执水磨钢鞭,左手徐徐转画符箓,忽地清喝一声:“跃马扬鞭!喝!”话声未落,身影如电,刮动风气直扑大敦。

大敦瞪眼观看,小心应战,却只见一道电光倏地闪来,竟然看不清楚费天君进攻的身影哩,他心中骤然一怵,急忙舞动开天棍:“来得好!来得好!棍扫千军!”

话甫落,便见棍影幻化,转动真气,犹如惊涛骇浪,一层层汹涌滚来。

轰隆——

硬碰硬,实打实,棍鞭交撞,一声爆响不绝,天在摇动,地在颤晃。

费天君出手便是挟泰山超北海之势,大敦体力法力消耗甚巨,果真就接不住此击,犹如坠石一般倒飞出去,盘龙棍也差点脱手而飞。

“投鞭断流!喝——”

费天君又是清喝一声,使出绝杀之技,身影如激光流电疾追上去。

大敦刚刚落地未稳,强悍的鞭杀之气随后袭击,不容片刻喘息之机,他慌忙横棍当胸,运功做法,也同时使出绝杀之招,巨吼一声:“棍碎——山河!”

绝招即出,生死立判!

㖓!

风云激荡,天地变色。

盘龙棍被击成无数碎片,犹如一阵疾雨,激射冥空,化为片片灰烬。

呕!

呕呕……

大敦面色惨绿,呕红不断,健壮的身躯摇摇晃晃倒退数步,猛然间往后仰倒在地上,已然死于费天君的水磨钢鞭之下,泥丸宫中忽地飘出一颗核桃大小的元神,光芒淡淡,闪烁不定。

费天君陡然觑见,抢身上前,便想将那颗元神据为己有,以备来日食而化之,增强自己的法力,正如夺噬诺那佛祖灵元的企图一样,但是那颗元神倏然闪一道白光,往高空中急速飞去,居然抓了一个空手。

他顿时惊愕茫然,不知是何缘故。

实则在二十年前的芦鸣岛大战时,紫霄宫鸿钧老祖便命灵台山守山大神毕蒙在阴阳界上空开辟了一条青光圆劫道,以便接引此次被他左右到阴阳界应劫的十二路山海神魔极其部属众神,但凡在此应劫殒命的人物,元神皆会被接往灵台山,因此大敦的元神业已被青光圆劫道接往灵台山去了。

而此前阵亡的大言山五大战将同样也是被青光圆劫道接往灵台山去了,只是臧伯没有费天君如此邪恶狠毒的心肠,所以并未留意五颗元神的去向。

费天君自然毫不知晓此等玄机。

他一念未成,复起一念,猛然挥起水磨钢鞭抽打起大敦的尸体来,霎时间血肉横飞,骨骼炸裂,大敦的尸体化为飞烟,着实令人触目惊心。

原来费天君至今猜测不透后羿究竟胸怀什么主意,便想以鞭尸之法激怒阴阳界的众将士,好让他们誓死与度朔山决战到底,从而断绝后羿可能怀有的议和念头,而唯有两军势成死敌,他费天君才有机会重新获得诺那佛祖的灵元。

他一边猛烈抽打大敦的尸体,一边扬言挑衅道:“对面的众将士听好了:如果你们有谁再敢抵挡宗布大神,便是如此下场!”

费天君不惜为亡者忌,不断鞭尸挑衅,果然激怒了阴阳界众将士。

但见大言山阵内又飞步冲出一员战将,双眼布满血丝,浑身直冒怒烟,手中提着一柄丈二石斧,正是犁灵麾下第三大战将太冲。

他咬牙切齿地冲着费天君吼道:“费颉妖道!你也是修道之人,为何这般狠毒,俺哥都已经被你打死了,你还要如此糟蹋他的遗体?俺太冲便是打不过你,也要吃你一口肉,喝你一口血!”

话未落地,一阵尘土滚滚弥漫疆场,太冲已经冲杀到费天君面前,举起石斧没头没脑地砍向费天君。

费天君飘转身影,连连躲过几次凶猛进攻,打眼观看太冲,发觉他也不过只有两千多年的道行而已,不禁冷声长笑道:“嘿哈哈哈……太冲,你想吃贫道的肉,喝贫道的血,只怕是白日做梦!看贫道如何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一语甫落,费天君暗中念动咒语,使出“法天象地”之术,将身子摇一摇,晃一晃,浑身上下的关节咯咯直响,刹那间暴长了六七丈高,豹头豹脸,巨口獠牙,端的凶恶无比。

忽见此景,太冲吓得打个激灵,手脚有些发软,未及十个照面,就被费天君一鞭打在左肩上,复起一脚直踢翻在地,石斧扔出多远。

不待太冲爬起,费天君飞箭似的追赶上来,左足踏定他的腹部,右手探将出来,只在他的胸口一剜便剜出一颗斗大的心脏,太冲惨叫一声,四肢抽搐,顷刻神归灵台。

费天君剜出那颗血淋淋的心脏,往口中一扔,径直囫囵吞入腹中,又抓起太冲的尸体,扭胳膊,扯大腿,醮着鲜血,骨吱骨吱地吃将起来,譬如扯吃烧鹅一样,须臾之间便将太冲的尸体零零碎碎吃得个精光。

双方将士直唬得毛骨悚然,两股战战,尤其大言山众将士更是唬得魂飞魄散,潜意识地往阵后退却。

不过两个时辰,大言山连丧七员战将,而且死相一个比一个惨绝。

犁灵与他们形同手足,眼睁睁看着兄弟被妖道鞭挞遗体和生吞活吃,仿佛遭受到奇耻大辱,愤怒得齁齁急喘,忽地一口气没有喘不上来,悲吼一声,猛抻双眼,竟然活生生痛得昏死过去了。

方庆隐看见此景,连忙吩咐行间和中封将犁灵抬回崇崤关内医治。

然后他戚然对九凤道:“凤爷,这度朔山众将果然凶狠厉害,看来‘斗将’我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了,凤爷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九凤凝眉傲然道:“方先生不必担心,灵爷的麾下不知高低,抢着想去立功便先由着他们去立功,若如不能,凤某再立功不迟。”

“凤爷有此把握?”方庆隐本有激将之意,闻听这话甚感欣慰。

“有没有把握,请方先生再继续看下去。”九凤十分自信道,“少泽,现在没有人再争抢出阵了,你就去会一会那妖道费颉吧。”

“是,凤爷!”

少泽作揖应诺,便向方庆隐请令,“方先生:小将少泽愿出阵应战。”

“好!我军连折七将,军威大损,正需少泽将军重振军威,请速速出战,在下即刻传令向将军为你擂鼓助威。”方庆隐亟需一场胜利来安定怯阵的军心,遂传令守关的向化胤擂动战鼓,为少泽出战助威。

霎时间,崇崤关上,战鼓咚咚擂响,声播百里地界。

少泽请过令,旋转身,脚不踏尘,如风一阵飘至阵前。

他睨仰视线,手指费天君骂道:“妖道!这自古以来,修道之人皆心禀善念,从来不恃强凌弱,乱杀无辜,但你却如此狠毒,毫无半点修道之心,今日我少泽便替天行道,打你一个神形俱灭!”

“嘿哈哈哈……”费天君得意狂笑,将七八丈高的化身摇一摇,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拍拍肚皮道,“小东西,贫道这肚中还饿着呢,正好再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妖道!只怕你吃不下我!!”一声怒喝,少泽身影激射,直朝费天君拍出一掌。

“看贫道能不能吃下你!”费天君依旧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因此浑然不惧,陡然出掌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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