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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章 破庙试问情,依旧是傻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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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之间,奔至那土地庙门前。

夜离“吁”一声勒停黄棕马,迅速跳下马来,急忙忙将缰绳系在土地庙门前的檐柱下,复走到马旁,举起双手,欲要接阿缇下马。

殊不料阿缇已经忍受多时,此时再也忍不住头昏脑胀,娇躯晃一晃,摇一摇,突然歪倒下马来。

夜离慌忙双手接住阿缇,横抱在怀里,快步走入了土地庙。

这土地庙乃是茅茨搭造,甚是破荒,只有一大间,进深不过两丈,大门敞开,没有门页,前墙皆用木栅建筑,里面空空荡荡,仅正堂台基上供奉着土地公婆,真人大小,憨态可掬,可惜灰头垢面,足见早已没有香火。

夜离径直将阿缇抱至台基前轻轻放下,焦灼地叫唤起来:“熙儿?熙儿!你感觉怎么样?”

“我?我……我感觉浑身好热,好想吐……”阿缇靠着台基,昏昏迷迷。

夜离骇然大惊,慌忙来试探阿缇的额头,果然奇烫无比,必是发高烧无疑,原来阿缇本来一直在发烧哩,又经过长途吹风,空腹颠簸,这发烧就愈加严重了。

“熙儿,你果真发烧了。”

“好像是吧。”阿缇这时才在夜离面前承认发烧。

“熙儿你不要担心,怪哥哥马上来给你医治!”夜离抽回试探的右手,微微捏住阿缇的右腕,暗自运功施法,将一股元气悄悄输入阿缇的体内,缓缓将引起发烧的邪气逼迫出来。

此时阿缇昏迷呢喃,已没有心情顾忌男女亲密碰触,任由夜离把腕治病。

过有一个多时辰,阿缇渐渐感觉身体舒畅通泰,精神也渐渐振作起来,不似先前一直想要呕吐,不消说高烧已经治愈了。

她本想抽回手来,最终还是佯装发病,悄悄睁开两条眼缝偷窥夜离,默默享受这份关爱之情。

夜离颇觉蹊跷,明明阿缇已经身体无恙,为何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但又不敢轻易撤手,只好小心翼翼的继续输灌元气,而此时已经是替阿缇洗伐体内的诸多邪气。

情到深处何须言,此处无声胜有声。

而在这阒然无声之中,茫茫的夜幕慢慢遮盖了周围的山空。

突然,一阵咕辘辘的声音响起。

夜离吓得一惊,东张张,西望望,甚是疑惑。

阿缇眯眼觑见,暗自嗤嗤发笑,原来是她肚子饥饿发出的响声。

再想继续忍也忍不下去了,已经有一日没有吃饭饱腹了哩,因此她佯装艰难地挣扎了几下,慢慢睁开眼来。

“熙儿,你醒了?熙儿,你可感觉好些了?”夜离发觉,高兴至极,悄悄收回了把腕的右手。

“我感觉好多了,谢谢怪哥哥。”阿缇假装迷糊不知。

“这有什么好谢的,这是怪哥哥应该做的。”

“怪哥哥:我肚子饿了,你也一定饿了吧?你快去把竹篓拿进来,里面有许多干粮呢,顺便拿出吊锅打点水来,还有……给马弄点草料吃。”

“好好好,熙儿你歇着,怪哥哥马上去。”夜离连声应诺,起身走出了土地庙。

在马鞍后一股脑取下竹篓和弓箭猎叉放在地上,借着昏暗的星光,在竹篓里果然翻找到一只吊锅,遂去土地庙旁找到一眼清泉,舀了大半吊锅泉水回头,看看黄棕马正在门前啃嚼枯草,遂使个法摄来一堆草料,让马吃个饱。

然后夜离一手提着吊锅,一手拎起竹篓和弓箭猎叉,径自返回庙内,将竹篓等物放在阿缇面前道:“熙儿,竹篓拿来了,吊锅也盛水来了,马也给喂了草料了。”

“怪哥哥,你这速度还真是挺快的呀。”

“那当然。”

“那怪哥哥你再去门外捡些干柴火回来吧,另外要三根又粗又长的,我要烧开水喝,烤玉米巴吃。”阿缇一边扒拉竹篓,一边又往门外努努嘴。

夜离遂又去门外捡了些干柴火回来,其中有三根又粗又长的柴火。

阿缇先堆了干柴堆,然后用三根粗长柴火支了三脚架,将吊锅吊在上面,最后从香囊里拿出火石,咔嚓咔嚓打火,点着了干柴堆,须臾照得周围一片红亮。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烤玉米巴吃了。”阿缇收起火石,在竹篓里翻找片晌,取出六块玉米巴,用一根细长柴枝串起三块,就着火堆烤将起来,“怪哥哥,你也学着我这样烤玉米巴吧。”

夜离便也找一根细长柴枝串起三块玉米巴,就着火堆烧烤,心中未免疑惑不解:“熙儿,这玉米巴本来就是熟的,为什么还要烤它,我们采药时不是都冷吃吗?”

“采药时只在上山吃一顿呢,可以凑合凑合,这次我们出远门,每顿都吃冷干粮岂不要闹坏肚子了。”阿缇解释道。

“哦……”

“而且这玉米巴烤得好的话,又香又脆,好吃得很呢。”

“熙儿这话说的还真是,怪哥哥好像都闻到玉米的清香了。”

“哪有这么快?”

“怪哥哥真的闻到玉米香了。”夜离嗅嗅鼻子,仿佛陶醉在玉米的清香之中,“熙儿,这些稀奇古怪的本事你怎么都会?你可是高贵的公主啊。”

“切!又来了!”阿缇不屑地白了一眼。

“怪哥哥说的可都是真的。”夜离认真道,“熙儿,你还记得鹰嘴崖吗?”

“不记得。”

“你还记得塔提堡吗?”

“不记得。”

“那斯图城永安宫,熙儿总该记得一点点吧?”

“更不记得。”

“熙儿,你真的失去记忆了,今晚怪哥哥就帮助你好好的回忆回忆。”

“别别别……别别别……我不想回忆。”阿缇急忙摇手阻止道,“不过我倒想听听怪哥哥你的故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家住在哪里?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现在又是做什么的?你有什么爱好,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你和多少女孩子交往过?还有……还有……那个熙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阿缇连珠炮般发问,弄得夜离一愣一乍,茫然不知所措,好在最后一句还是听得十分清晰明白,他便诚恳道:“熙儿当然重要了。”

“切!我问了那么多问题,你就只回答了这么一个问题。”阿缇抱怨道,“那——我抵押了那枚琥珀坠子,怪哥哥你生气吗?”

“你?”夜离思索突然定住,白日阿缇抵押琥珀坠子的光景浮现在脑海里,很是叫他心痛和茫然,潜意识好像要否定眼前的‘熙儿’,但仔细看一眼阿缇,不是熙儿又是谁呢?!遂就摇摇脑袋道,“你是熙儿,怪哥哥怎么会生熙儿的气?”

“那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熙儿?”阿缇忽然凑近夜离。

阿缇问出此话,真心希望夜离说“不是”,然后她接着问“那你知道我是谁?”,然后希望夜离回答“你是阿缇”,然后她追问“那你是否愿意继续这样待我”,然后希望夜离回答“愿意”。

她的目光充满脉脉动人的炙烈,正是处于男女相恋时大胆表露的那种时刻,夜离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他和子熙、在斯图城永安宫西角楼、相互表白时的场景,就情不自禁地凝视着阿缇,那眼睛,那鼻翼,那嘴唇,甚至那微笑,无不与子熙一模一样,若说不是真的熙儿,全天下人谁会相信!

因此他失魂似的道:“你当然是真的熙儿。”

“切!还是傻子一个。”阿缇好生失望地吐槽一句,突然间惊叫起来,“玉米巴?玉米巴!我的玉米巴都烤焦了!”慌不迭的移开串有玉米巴的柴枝。

果然一阵烤焦气味钻入夜离的鼻孔,他也慌忙拎开手中的柴枝来。

“就怪你这个怪哥哥,只顾着跟你说话,忘记转动手中的玉米巴,今晚就只好吃这烤焦的玉米巴了。”阿缇撇嘴抱怨。

夜离傻瞪着眼,讪然无语,感觉自己难辞其咎。

抱怨须时,阿缇从竹篓里取出一只竹杯,就吊锅里舀出热水,同夜离将烤热的玉米巴和热水供祭了土地公婆,然后盘坐在台基下,你一口玉米巴、我一口热水地吃将起来,阿缇只吃了两块,剩下的四块硬压着夜离吃下。

晚饭吃罢,各自寝息。

夜离自觉得很,从竹篓里拿出麻绳递给阿缇。阿缇犹豫数息,接过麻绳将夜离捆绑起来,然后蜷缩在台基下安然而睡。

夜离佯装睡觉,思考白日抵押琥珀坠子的事和刚才阿缇所问的话“我是不是真的熙儿”,一时就陷入云遮雾罩之中,一丝对阿缇的疑惑悄然滋生,最终还是断然否定自己的想法,确定阿缇就是真的熙儿。——若非爱入骨髓,神志不清,不辨现实与梦幻,夜离何至如此啊!

荒野破庙,夜冷风凄。

夜离又痴痴傻傻地陪伴阿缇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次日清晨,阿缇醒来,替夜离解开麻绳,稍后吃过简单早饭,谢了土地公婆,便收拾物什上马,继续往虎山赶路。

到第四日晌午,二人已经进入荒莽的虎山地界。

正自在山谷里驱马缓行,陡然间一阵大风吹刮过来,树木呼呼呼招摇,荒草哗哗啦起伏,黄棕马突然遭到惊吓,昂首扬蹄,发出凄厉的长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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