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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该上岸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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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杰这货突然扬起手左右开弓,很卖力的一巴掌一巴掌呼在秦朗脸上,大有机会难得的调调。

“我艹,特么的你打我?”十几巴掌过后,秦朗被打醒了,一脸要玩命的架势望着手停在半空中的杜杰。

“妹啊,你看看你杰哥,因为唤醒你魔怔的朗哥,整个巴掌骨头都碎了。快扶我去找骨科大夫,我感觉还能拯救一下。”杜杰把脸侧到一边,老疼了的表情看着他的手掌,很是惆怅的语气说着。

秦朗摸了摸嘴角,有血。下一秒扑了上去,摁倒杜杰就是一拳一拳的抡。“骨科大夫啦,拯救一下啦,骨头都碎了啦……”

“秦朗你恩将仇报,再揍一拳,劳资就不惯着你了。”两眼眶被各砸一拳后,杜杰急眼了,可论战斗力,几个他绑一起也整不过秦朗。

……

快到中午的时候,秦朗的父亲醒了,人总体来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比较激动,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劈头盖脸的骂秦朗。

秦朗也习惯了,丢下一万块钱后就要走。

“什么意思?劳资差钱了?”秦福生抓起桌上的钱砸了过去,“拿走你的臭钱,都不知道这些钱是不是杀人越货整来的,劳资怕折寿。”

“老秦,你少说两句。”秦朗的母亲老心疼儿子,在地上一边捡钱一边劝说她男人。

秦福生起脚就要踹他女人,秦朗一个转身眼神瞪过去。“你怎么骂我,我都没意见。但你要是敢打我妈,我能把你整废。”

秦福生还真不怕吓,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劳资打自己的女人关你什么事,劳资……”

下一秒,秦朗一把拽住他爸的衣领。“秦福生,别赛脸我告诉你。有气,你冲我来,再被我看到或者知道你打我妈,当年我怎么弄死秦天的,现在就怎么弄死。”

“来啊来啊,你能耐啊,弄死我看看?”秦福生仰着脖子,脸红脖子粗的说道。

杜杰赶紧劝架,“哥们,走走走,咱们去吃饭,别整这些让外人笑话的事儿。”

“爸,你过分了,你能不能清醒点理智点?”秦琴知道当年二哥的死不是大哥有意造成的之后,就开始替大哥愤愤不平。“这么多年了,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你这个父亲当的真失败。”

“有你什么事,别说话。”秦福天可以对老婆拳打脚踢,可以对儿子满嘴粗鄙语言辱骂,但唯独对闺女从来不骂一句,哪怕声音大一点都不会。

既然话说开了,杜杰这位当年的当事人之一,当然是死撑老铁到底。道:“叔,有些话虽然我说了无数遍,但今天还是要再说一遍。谢斌是什么东西到现在你还整不明白?他说小天是阿朗推下河的你就相信啊?小天是阿朗的亲弟,他能推自己的亲弟去死?有时候我在想,当时你是不敢找谢家理论,还是真的糊涂到相信谢斌的话。

本来阿朗就够难受的,你这当父亲不谅解就算了,还把一切强加在他的头上。这也是秦朗孝顺,要是搁别人,早就不要这个家了,要来何用?”

“没人绑着他,我家也不欢迎他,要滚就马上滚,最好以后都别回来,我早就没当他是我儿子了。”秦福生脑子缺根筋,当年钻进死胡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所以,他由始至终都认为就是大儿子把二儿子推下河里的。

“阿朗,你先去吃饭,我做做你爸的思想工作。”秦朗的母亲打着圆场。其实她最难,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儿子,两个都是打着倒走的驴脾气,谁都不会轻易服软。

这么多年两父子就这么犟着,她夹在中间真叫左右为难。

“劳资思想没问题,倒是那畜生,你让他有能耐别祸害家里。”秦福生啐了一口骂道。

秦朗黑着脸没说话,在郑明绑架他父母这件事上,确实是他的错,所以他认。

出了病房后,秦琴追了上前。“哥,要不你去找谢斌,让他说出当年的事实,不然你跟爸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那货心眼最几吧坏,别人家鸡犬不宁他最想看到,想让他说出真相,比杀了他还难。以后你少跟他妹玩一块,有其兄必有其妹。”杜杰太了解谢斌的性格了,那就是他不好,别人就得比他更不好。

谢斌家里的那些事没少被人传,而最先宣传他爸跟他小姨有肩情的人正是秦朗。

所以,这是死仇。

不死不休。

吃过午饭后,秦朗让他妹打包了两份比较可观的饭菜回医院。

他虽然嘴上跟他爸不对付,但心里还是很孝顺的。

然后,他去了香宝蜡烛店买了些祭品到当年的事发地点。

现在的河道已经早就不一样了,当年的是泥土坡,现在的是水泥坡。

“小天啊,你在天有灵的话就保佑你哥跟你爸之间的误会解除。因为你,你爸失去了两个儿子……”杜杰一边撒着冥币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着。

滚滚河流向东流,不但带着那些冥币,还带走杜杰的祷告。

所有人,都只看事情的表面,却不抱着其它假设。

万一秦天当年被河流冲走没死呢?

这时,河对岸出现一条承重几吨的铁船,一个纤细的身影在烈日下一耙子一耙子的往河底捞沙子。

“好像是冯班花。”别看杜杰的眼睛小,可眼力劲可相当的好,隔着一两百米都能看出船上的是谁。

“真的假的啊?特么的你的眼睛都黑成这样了,还能看清楚?”秦朗严重怀疑这狗篮子是蒙的。

“望远镜懂不懂?”杜杰扯着嗓子吼道:“招娣,你看谁回来了?

正在埋头苦干的冯招娣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抬头一望对面,一个不怎么看清楚,另一个却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个小学点了自己头发,中学偷看自己洗澡的人。

虽然都是一个镇子的人,但她和秦朗起码有五六年没见面了。

时间,并不能磨灭她脑袋里那个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的人。

杜杰作妖的道:“招娣,你苦了这么多年该上岸了,咱们的秦大朗养你。”

“啥?”河风大,冯招娣没听清杜杰的那句话,撑着铁船过这边来。

明明可以用发动机,可她省油,愣是撑着过来。

咔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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