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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大结局(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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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是真的有些倦怠了,前夕折腾了那么一通,着实很难再有心力应付旁的事。

她驻足片刻,看了一眼被拽住的衣袖,低叹一声道:“罢了,那我便在这里歇下吧。”今夜本是想回凤栖宫清静一二,既然殷战不肯,若争辩起来难免费时费力,不如顺了他的意。

殷战一张俊脸这才略略和缓了些,嘟囔道:“本来就应该在这里嘛。”

应小帝君的意,二人在合卺宴上对饮交杯酒后,便解衣共眠。刚盖上锦被没多久,殷战就挨挨蹭蹭地挪到了女君怀里,接着心满意足把头靠在了她肩上,只是还没来得及靠热乎,忽听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紧接着就听门外有一人高声通传道:“陛下,不好了,蕴王君发急病了!”

听见动静后,女君披衣起身,掀开帐子走出去问了句:“怎么回事?”

门外那人急声回道:“回禀陛下,蕴王君高热不退,恐有性命之忧,还请陛下前去探看!”

殷战也从榻上坐了起来,闻言俊颜瞬冷,扬声驳斥道:“发病了不快些去找太医,做什么要来这里唤陛下?”

这时却听女君道:“我去看一眼,很快便回来。”

昏暗夜色中,年轻俊俏的帝君死死抿着红唇,一字再未言。邵云进来的时候,就见他们家殿下披着那件大红色镶金边的吉服,俊秀容颜衬得格外冷清,僵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坐在床榻边,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

他突然感到一股子酸涩之意,忿忿不平开口道:“殿下,咱们回东源去!这什么破皇宫!今夜明明是您的大喜之日,这凤帝竟然这样不把您放在心上,咱们不在这受这个鸟气!”

“不回。”殷战扯了下唇,仰面躺倒在榻间。他想要萧瑾朝。他长这么大,在这世上最想要的就是萧瑾朝。他若是得不到,自然就要处心积虑地去得到。好容易他们终于成亲了。拱手让人?做梦。

这一瞬间,少年那总是清朗率性的目光蓦然变得冰冷阴鸷起来。

再说女君到了蕴王君处,只见宫侍确实所言非虚,陆蕴果真病得十分厉害,面色绯红异常,额间虚汗不止,看样子倒像是得了伤寒之症。

太医正在为其诊冶,锦色便问了一句:“是什么情况,可有结果?”

问诊太医说道:“回陛下,王君应当是误食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原来是食物中毒。

“那就尽快找出究竟是误食了何物。”锦色稍站了片刻,思量着太医可以应付,就打算离去。谁知榻上那人却似有所感般,声音低弱喑哑地连声唤她:“陛下……陛下,陛下别走……”

女君低头看了一眼男子苍白无血色的面容,眸光平静而冷淡,最终还是转身而去。

而在她将要推门离开的那一刹那,榻上本该昏睡的人蓦然睁开了微红的眸子,眸光隐忍而破碎。

男人哑声道:“陛下,我曾有愧于你,你要做千古明君,那我便拼了性命也会为你守住这南昌天下,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眼睁睁看你同旁人心心相印,恩爱和美。”

新帝君的居所处于锦华宫,锦色走之前说的是很快回去,然而在陆蕴处转了这么一遭后,她却不得不食言了。

她心里一片纷乱。陆蕴的变化真的太大了,阴郁,强势,心机重重,他变那样陌生,以至于她都快要不认识他了,又或者说,根本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不错,前尘往事,锦色已然全部记起来了。但记起来之后,随之而来的最大念头却是想要通通忘掉。

宫中纷争,叵测人心,实在使人厌倦。

凤帝近日总是独居寝宫,却不召幸他人,朝臣们也不知从哪里听来了这个消息,纷纷上折子张罗着要为凤帝选新君。

锦色自然不肯应。宫里那些个就够令人烦心的了,怎么还敢再添?

为了堵上众朝臣的嘴,这日女君到锦华宫与帝君一同用膳歇息。

小帝君一身朱红色锦袍,衬得眉眼俊俏如玉,张口就是怨气冲天:“我道是哪个贵人?原是陛下凤驾,真是稀客啊。”

新婚燕尔,却全无想象中的如胶似漆,心里有落差也是在所难免。因此锦色只是神情顿了顿,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悦之色,反而还为他添了几箸菜:“好了,别气了,快些用膳吧。”

“我不吃!”殷战却腾然起身,怒声质问道:“还记得那夜你说了什么吗?你说很快便会回来,结果呢?整整一夜未归……你知不知道我一直等你等到天光都大亮!”

“是朕的错。”锦色慢慢放下玉箸,说道:“如何才能不气,你说,朕都答应你。”

殷战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不容拒绝地说:“那今晚我们圆房吧。”把新婚之夜没有做的事补齐,这要求应当不过分吧?

锦色沉吟片刻,却是推辞道:“朕今夜还有些事要处理。”

殷战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眶,他狠狠闭了眼睛,冷漠道:“你走!我不用你在这里!你给我走!”

“那你好生歇息吧。”女君起身,走动间玉色缎带如水般浮动,很快消失在殿内。

她就这么走了?她还真的敢说走就走!年轻的帝君不可置信地看着空无一人的眼前,声音里隐隐带了哭腔,委屈不已地呜咽道:“她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萧瑾朝,你简直欺人太甚!”

殷战气不过女君的对自己不上心,自那便与她冷战起来,一气之下离宫后接连数日都是在宫外别苑住着,每日呼朋唤友骑马射箭,日子活得好不快活。

半月后终于野够了,才想起回宫来。这期间他也想明白了,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她若不乐意同自己在一处,那他便日日缠着她直到她习惯为止。

谁知自打回宫后,阖宫上下见了他都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好似他殷战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小帝君一开始还没太在意,到处找不到陛下之后,没耐心地随手抓了一个人问陛下行踪,不料那人在他手里抖得愈发厉害了。

“奴才……奴才不知道陛下现在何处啊!”

殷战终于觉察到了什么,满面风雨欲来地逼问宫人道:“撒谎!说!陛下这些天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宫人脸色发白,抖如筛糠地连声说道:“帝君息怒,帝君息怒……陛下,陛下多半是在齐郎君处!”

“齐郎君……那是谁?”殷战慢慢松开那小太监,神情茫然地问了这么一句。

齐郎君,那可是如今宫中最为盛宠的一位主。甫一入宫起,便得天子青眼,日日伴君左右,放眼宫中,无人可与其比肩。

宫人之所以见殷战如同遇恶鬼,皆因此人。陛下才立了正君,又纳新人,还如此偏宠,明摆着打正君的脸,这当口,试问何人敢触这位小帝君的霉头?

都恨不得远远躲着走。

殷战气得发抖,咬牙道:“好啊……一个个的,都想瞒着我,怎么着,是怕我吃了那齐氏子不成!”

邵云见他家殿下气得要吐血的样子,连忙给他顺气道:“殿下消消气……要我说,您且放宽心,那些个再貌美再有手段,陛下也只是图个新鲜,过后就忘了,您可是名正言顺的大帝君,何必与那些无名小卒置气呢?”

“我还偏就置这个气了!”殷战冷笑一声,大步向前走去。齐氏子算什么东西,也配叫他放在心上?他不甘心的是萧瑾朝,竟然转眼就纳新君,究竟将自己置于何地!

前时锦色虽驳回了大臣们选君的奏请,但最终抵不过齐老将军亲荐。齐家有一远房小侄,名唤齐怜年,性情天真可爱,宜做君王解语花。

谁都没想到女君会收了那少年,可那少年随齐老将军入宫觐见后,竟真的就那么留在了宫中,还颇有宠冠后宫的架势。

那小郎君虽被赐居流年宫,却甚少睡在自己宫中,竟是日日与帝同寝。哪怕女君去上朝后,他还要在凤栖宫里睡到日上三竿。

有日慕容熄早间晃荡过来后,看见还睡在凤榻上的少年,眼底一片寒光,直叫人渗得慌。

只见那榻上睡着的少年的确有一副好相貌,雪肤红唇,睁开眼的时候眸子水光氤氲,楚楚动人,看起来柔软好拿捏,实际却是个盛气凌人的:“陛下呢,你是怎么进来的?”

慕容熄嗤笑一声,轻声道:“知道吗?在这宫里,最不能的就是得意。一得意,就容易翻船,要是这些个理儿都不懂,早晚你要折在这里面。”

齐怜年不乐意听他说教这些,皱眉道:“与你何干!”说着他赤足便下了穿,只着一件雪白的袍子就从殿里跑了出去。

慕容熄神色莫名地看着他跑出去的方向,良久低低笑了一声,疯疯癫癫的小家伙,若是哪日不小心翻进池塘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其实根本用不着他做这个恶人,如果这小玩意还不懂得有所收敛,不必等到众人群起攻之那一天,等到那位东源帝君回宫后,自然有这小家伙好受的。

果然,殷战回来一听闻了此事,便打定主意要找那小郎君的不痛快。当日他按下不发,却在第二日女君早起上朝后,差人直接把那位“请”来了锦华宫。名义上是召齐怜年来给正君请安,实际却把人晾在殿外冻了一早晨。

天气颇冷的清晨,殷战披着件厚厚的白裘披风,从半开的轩窗里看着殿外只着一身单衣,被冻得瑟瑟发抖的人,唇角轻挑:“跟我抢……什么东西!你抢得过我也要有命享受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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