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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晒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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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舸接过付婶子递过来的热茶,道了声谢。

付婶子刚刚干完农活,脚上和身子上都粘带着泥土,也就不太顾什么什么形象,在王舸的对面,就地盘腿坐了下来。刚刚坐下,付婶子就回答了王舸刚刚问的话题:“你说庞老啊?庞老住在咱们白河宕村很久了,从新唐国成立开始,就住在这里了。他把家业成在这里,四十好几才找了个老伴,将近五十岁才有孩子。”

王舸问:“庞老以前不是白河宕村的人吗。”

付婶子说:“不是。我听说庞老以前当过兵,他的战友是咱们村的,后来在战争的过程中被樱国鬼子的炮弹炸死了,庞老好像是把战友的遗体运到咱们村之后,才在这里扎的根。这些事也是听我妈说的,具体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王舸继续问:“那婶子,你知不知道庞老的战友是村里哪户人家的?”

付婶子犹豫了一会儿,说:“说起来你可能不太信,庞老的那位战友姓张,是张家祖宅里的人。”

王舸诧异:“又是张家祖宅里的人?”

付婶子说:“庞老的战友叫张得霖。唐历二零零一年,咱们村突然决定修水库,就修在张得霖坟墓的那块地上。当时张得霖的后人,也就是张家宅子里的人一夜之间被人砍死了,村里的人也就没打算给张得霖迁坟,派了一辆掘土机直接把他的坟铲平了,张得霖的棺材挖出来放在路边,原本是打算火化的,但第二天早上,施工的人员发现,他的棺材不见了。”

王舸问:“怎么不见了。”

付婶子接着说:“具体怎么不见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第二天一早,施工人员一到工地就发现棺材不见了。张得霖又没有后人了,没有人替他收尸。后来我们村里人觉得,这事是庞老干的。毕竟张得霖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战友的坟被占了,庞老已经不好受,后来棺材又重见天日,被随意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他肯定于心不忍。”

王舸问:“那庞老的孩子,现在在军队里过得怎么样?”

付婶子说:“传新哥的事,咱们村里没一个具体了解的,自从参了军之后和村里的联系就很少了,有人说他已当上了大将,有人说他犯了错,已经被军队开除了,各种说法都有。但唯一不变的是,传新哥每个月都会给庞老寄一笔钱,我听说每次寄的钱,数量还不少,但庞老就是不肯用,还是住的水库上的那个破屋子。”

付婶子把午饭张罗出来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声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当王舸走到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刘丰合上车门。

“王舸这小子呢?”刘丰向王舸走来。

“在付婶子卧室。”王舸说:“用毛巾给他热敷了将近两个小时,烧还是没退。”

刘丰闯进屋里,径自走进付婶子的卧室,一眼见到躺在床上面色不太对劲的王舸,立马对紧跟在身后的王舸说:“快快快,把王舸抱进车里,咱马上送他去医院。”

王舸赶忙跑近床前,伸出的手刚要触碰到王舸的腰,忽然一愣,扭身静默看着刘丰:“谁抱?你抱?”

刘丰双手叉腰,盯着王舸:“他又不是我的人,我凭什么抱他。”

王舸站直了腰,皱了皱眉,腹诽:他也不是我的人。

床头上,王舸虚弱地睁开眼,无奈地伸出手:“谁把我送到医院,我以后就是谁的人……”

听到这句话,另外两人分别表现出了不同的反应。

刘丰吹着口哨,踏着悠闲的步子从卧室里退了出来,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王舸则静默望着床上不断呻吟的王舸,一句话也没说。

王舸问王舸:“你还杵在这干嘛?赶快送我去医院。”

王舸不急不缓:“自己上车。”

王舸:“我是伤员!”

王舸:“自己上车。”

当然,回刑捕司的这辆刑捕车上,除了王舸、刘丰,以及重伤的王舸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黄二狗。

四个人,刘丰亲自上阵开车;王舸坐在副驾驶位上;王舸横躺在刘丰身后,黄二狗和左边的车门紧紧挤在一起。

一路上,黄二狗时不时拿他惶恐的小眼神打量旁边占据着大半个车座的王舸。

王舸被山路颠簸得合不上眼,再加上脑袋被晃得不是滋味,压根睡不着,只能紧紧闭上双眼养神,他此刻的内心可以称得上波涛汹涌。他气愤,为什么开车的不是王舸,而是刘丰这个不懂温柔的莽夫。他担忧,以现在车震的频率和幅度来看,自己究竟能不能扛到被送往医院救治的那一刻?

在王舸最暴躁的时候,偏有一个人往枪口上撞。

黄二狗羡慕地看了看占据大半个地盘的王舸,又收回眼神哀怨地看了看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挣扎良久,终于试探性地开口:“王警官,能不能麻烦你……呃,稍微往你那边挪一挪?呵呵,你看看我……都被挤进门缝里了。”

王舸皱了皱眉:“我是伤员。”

黄二狗识相地闭上了嘴。但过了一会儿,车震的幅度越来越大,黄二狗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失去了知觉,他想挪一挪身体,让肢体的麻木感得到缓解,他稍稍往王舸那边挪了挪,这时王舸忽然睁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黄二狗。

黄二狗被王舸怨愤的眼神盯得瑟瑟发抖,这时王舸又开口了:“挪回去。”

两厘米的地盘,黄二狗又默默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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