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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物极必反,触底反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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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金珠,一件大氅,一条发带,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东西。

青烟不甘心,“下面再输我亲自动手!”

从风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天色,“可以吃晚饭了。”

吃饭?青烟摸着肚子,好饿。

“不差这一会儿,速战速决!”她忍着,又开始摇筒子。

摇完直接抢走从风的木牌下注。

不出意外,又输了。

“大家伙一起上!”青烟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跑,号召大家一起,群起而攻之。

李落寒和钱一凉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立马就扑上去。

兰深本来不想掺和,看他们打闹觉得有趣,他们两个又不停向他求救援,竟也忍不住去压住从风的一只手。

从风被三人制服,青烟就像个老鸨似的对他笑,“别怕。”

她一伸手就抽散了他的腰带。

从风身体一僵,没想到她来真的。

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绯色薄唇微抿,带着几分不悦。

青烟被他看得不开心了,怎么好像她是坏人一样。

“哼,输不起就算了!”她推开他,站了起来。

都是输,自己就剩这么点了,凭什么他能耍赖!

钱一凉不乐意,喊了句我来,扑过去就开始扒拉从风的衣服。

从风见她似乎生气了,心里想着是否再妥协一点,就被钱一凉生扑了。

他的腰带本就被解开了,钱一凉又是个没分寸的人,胡乱一通扒拉。

真的散了。

青烟回头,就看见他衣服松松垮垮,完全敞开了。

精致的锁骨,完美的肌肉,漂亮的线条蜿蜒而下。

不能多看,看多了会上火。

青烟勉强自己转开视线。

“你们玩吧,我去吃饭了。”

她不在,从风也就不矜持了,任由钱一凉胡作非为,垂眸冷冷看着他。

兰深就是随便参加一下,早就退开了。

李落寒警惕性高,师父一走他就不敢再压着从风了。

他们两个就这么看着某个傻瓜在作死的边缘不停试探。

“好玩吗?”清冽的声音响起。

钱一凉愣愣地抬起头。

咦?其他人呢?

再看从风的大脸。

哇,好吓人!

他还没反应过来,胸口疼死了。

“啊……”

他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落在厚实的草地上。

青烟不想早起,今晚没下山,就听钱一凉**了一晚上。

“疼死我了。”钱一凉不想活了。

青烟准备给他治一治,钱一凉想到她用针线缝高个子手臂的事,他不肯。

最后还是从风拿跌打损伤药给他揉。

“忍着点,淤血要揉开才行。”

他只说了一句,然后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揉面团机器,任凭钱一凉如何鬼哭狼嚎,他就是不停手。

太狠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李落寒心有余悸。

钱一凉疼起来把从风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青烟发现他好像从来不提自己的家人,如今有人问候,他不但不生气,还一副我家人是谁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他不会是小时候家人就死光了吧?

言行举止看起来不像身世这么凄惨的样子。

从小就是孤儿不是应该很自卑吗?

他看别人就像看蝼蚁一样的高傲是怎么养成的?

物极必反?

触底反弹?

晚上钱一凉把从风当成杀父仇人,第二天他就搂着从风的肩膀称兄道弟。

“你这手艺真是没话说,一晚上我就不疼了,之前的旧伤也好了。”

他可能忘记了,不管新伤旧伤都是他兄弟打伤的。

钱一凉没从风高还非要去勾他肩膀,整个人都吊着,特别猥琐。

青烟都没眼看,“好了还不出发!”

钱一凉从从风身上跳下来,走到院子,拿起空无一物的箩筐。

青烟脚一踢,箩筐就易了位。

“师父?”钱一凉看到筐里有石头,不乐意了。

“那么久了,也该换一换了。”

钱一凉知道没得商量,就去拿李落寒的那个,李落寒换了空筐,当然没意见。

“师父您看,这颗果子我昨天来才这么小。”钱一凉比划一下大概多小,“一夜功夫,今天竟已这么大了!”

他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天天上来,对山上了如指掌。

趁着说话的功夫还能歇歇腿。

青烟看着他指的绿果子,果皮凹凸不平,还有小刺,不是寻常见到过的东西,但钱一凉比划得太过夸张。

“不可能吧,妖怪吗?”

“师父好聪明,从风也说这是妖怪果,就是妖果。”

腰果?

青烟皱眉,什么玩意儿。

十有八九是从风那小子糊弄人的。

“一凉,第一天你们爬到哪里?”

她不想聊什么妖果,她要找剪鬼竹。

“哦,师父是要找落寒送您的草吗?”钱一凉一副我早已料到的模样。

“废话。”青烟剜了他一眼。

钱一凉往山上一指,青烟顺着望过去,只觉遥遥没有尽头。

“你们第一天就能爬那么高?”不过半个时辰而已。

她觉得应该差不多要响钟了。

“没,我第一天就在那里停下。”钱一凉指着他们已经路过的地方,“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懒货!”

钱一凉嘿嘿一笑。

青烟不再追问,听到钟声便嘱咐他先行下山。

钱一凉想陪她,可脚步虚浮酸软,实在不行了。

没了拖后腿的,青烟加快速度,很快就遇到了下山的李落寒。

李落寒见她要上山,执意跟着,青烟也没拒绝。

再往上,又遇到拾级而下的兰深,青烟忍不住要笑李落寒。

“为何兰深下山如此从容优雅,你却像是要滚下山一般?”

李落寒满头大汗,想反驳无奈嘴巴喘气都来不及,他要省着点力气。

兰深只是微勾嘴角,并未多问,也跟着返身上山。

“走了这么久还没看到从风,他是从另一边下去了?”

小临山四方都有山路,一直没看到人,青烟以为他走别的路。

“不知。”兰深只回了两个字。

青烟停下来,转头定定看着兰深。

兰深以为她要怪罪自己。

可他的确不知道。

“你声音如此好听,该多说些话才是。”青烟笑着说道。

兰深有些意外。

他不知在想什么,漆黑的瞳孔如无底深渊。

青烟倒是莞尔一笑。

“罢了,你若是像一凉那般喋喋不休,怕是再好听的声音都让人觉得聒噪。”

“看,是从风。”李落寒指着坐在一旁大石头上的人。

少年立在石头旁,一袭月牙色长衫更衬挺拔身形。

负手而立,淡淡看着他们。

青烟等人在低处,他在高处,如君王般自然俯视着众生。

青烟想到他这是自卑触底反弹,心里对他多了点宽容,没骂人。

她长吁一口气,“终于不用再爬了。”

也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看到他就能看到剪鬼竹。

“我等了许久。”从风走过下来,语气似乎在嫌她太慢。

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

青烟剜了他一眼。

“别废话,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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