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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重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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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摆个流水席,昭告天下,小王把小钱抛弃了?”

小厨娘先是一愣,见长老一脸认真地在出主意,噗嗤一笑。

“长老,您好可爱。”

青烟:“……”

她被调戏了吗?

刚踏进小灶间来找她的从风:“……”

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还被长老的弟子听见,小厨娘非常窘迫,脸就红了。

一个女人用崇拜的眼神说一个女人可爱,不由让人想歪。

从风心里想,她到底有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还是她其实是男扮女装?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他下意识看向某些重点部位。

青烟一转头,就看见他盯着人家小姑娘的……

胸!

瞪得铜铃大的眼珠子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

好家伙,翅膀硬了,只顾看美景,连她这个师父都不放在眼里!

青烟觉得胸口堵得慌,好像堵了块大石头。

她想打人,想戳瞎那双眼,可她要忍着,不能让人看笑话。

她猛地站了起来,起身往外走。

她越走越快,经过训练场,小弟子们正在练剑。

见长老来了小弟子连忙停下对她行礼,可她看也不看,沉着脸就走了。

“长老又生气了?”

“是不是我们犯错了?”

“我们哪里犯错?我们不是在努力练剑吗?”

“也许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努力?”

小弟子议论纷纷,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长老的吼声,也不敢交头接耳了,练得更加卖力。

回到了山腰小楼,青烟终于忍无可忍,发出一声怒吼。

她以为她这里离训练场和议事厅很远,殊不知整个小临山都听见了。

长老发飙,不只小弟子更勤了,洒扫的老伯奋力挥着扫把,杀鸡的厨娘一刀一条命,干净利落。

连几位老师父也不敢喝茶聊天了,慌忙起来备课,都怕被长老拿着小皮鞭追。

他们的长老赏罚分明,就算是她自己的特招弟子,犯了错,照样要挨抽。

叫了一声,痛快许多。

青烟两手叉腰,自言自语道:“哼!郎情妾意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刚舒服一点,举步要跨进门槛,余光瞥见屋檐下角落里……

这一坨泡烂发黄的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从风!你给我滚过来!”

猛兽咆哮,不敌长老的狮子吼。

她叫了几次从风都没出现。

其实从小灶间出来,从风就一直跟在她身后,见她注意到了剪鬼竹,才畏罪潜逃。

青烟找不到人,冲到训练场,爬到钟楼上咚咚咚开始撞钟。

又一次紧急集合,众人不明所以。

青烟没让他们猜来猜去,上台就说要重罚孽徒从风。

放假前,东厨柴火罚他一个人砍,水缸要他一个人挑满,弟子考核卷让他一个人抄,还不许用午膳。

台下的小弟子全都流露出同情的眼光,张翰林和东厨的劳动力倒是乐开了花。

“东厨十个大水缸,一日三趟,他不得累死?”

“午膳不能用岂不就不能喝到大补汤?可怜啊可怜。”

不能喝汤,他宁愿累死!

“你们还有功夫同情他?没听到长老说放假前要考核吗?”一个小弟子低叫。

“考核!!!”

“没想到兰深不但能提前回家,还逃过了一考。”李落寒望着训练场,垂头丧气。

训练场上,除了练剑的小弟子,正中间还有一张格格不入的小桌。

小桌的左手边是一叠比桌子还高的纸,右手边是几张写过的纸。

从风坐在桌子后面奋笔疾书,抄写考核卷。

每抄完一张,就放到右边,用纸镇压着,以防被风吹跑。

李落寒的任务就是负责监督。

从风动作再快也没用,小临山第一年到第九年的小弟子足有两百多号,直接写得他手抽筋。

以前他把几棵小树苗都浇死了,弄得院子里湿哒哒,她也只是凶两句。

没想到剪鬼竹在她心中这么重要。

从风认命地抄考卷,认命地砍柴挑水,早上爬山的时候不忘带两个泥盆去重新挖剪鬼竹。

他确定她看到屋檐下的新剪鬼竹了,可是她还是不理他。

青烟哪是因为剪鬼竹,就他这种尿性,她在种剪鬼竹之前就想到这种可能了。

她就是看他不爽,就是想狠狠折磨他!

李落寒趁着监督之便偷了考题,拿着考题去藏书阁各种翻书。

翻了三天愣是没找到答案。

青烟考核小弟子不是为了为难他们,都是比较自由发挥的那种题目,他怎么可能会找什么答案。

放假前发生了件事,让青烟阴霾多日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

临西院舍着火了。

一开始她还被蒙在鼓里,后来吃午饭的时候看到从风穿着一身棕灰色的衣服,衣服偏小,袖管子吊子,有点滑稽。

这小子向来喜欢白色,从来没有这么丑的衣服。

衣服虽然丑,穿在他身上也不难看。

她没当回事,可到下午的时候,她发现李落寒的衣服更丑。

“你们怎么回事?”她眯着眼睛看向两人。

两人都不吭声。

她也不问了,直接闯进两人住的临西院舍,才发现院舍凌晨着火的事。

新建成的院舍,床铺桌椅都是新买的,就这样烧坏了。

引发火灾的小弟子非常害怕,担心长老会抽他,不准他吃午饭,哭得凄惨。

几位老师父见他可怜,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就替他瞒着了。

见长老突然出现在院舍,小弟子吓得不行。

连忙跪地求饶,哭喊着要长老恕罪。

长老严罚起来会要命!

同住一间院舍的其他弟子,虽然怪他太不小心,还是同情他,忍不住替他求情。

带他的老师父还想着如果青烟发怒,他该怎么帮衬几句。

凌晨大家都在睡觉,院舍并没有烧得太严重。

除了一张桌子和两张相连床铺烧了个精光,其他的就是被烟熏黑了。

青烟看着两张铺子问道:“谁的床?”

小弟子一脸歉意。

要是烧了他自己的就算了,偏偏他的完好无损。

李落寒这时哭唧唧地挽着青烟的手臂。

“师父,是我和从风的,您看我,连衣服都烧没了,要不是我起来尿尿,可能连人都没了。”

青烟没理他,转头看向从风,“你的?”

从风点头。

青烟走了出去。

长老怎么就走了?

长老是不是要去钟楼敲钟了?

长老是不是要罚他砍柴挑水写考卷,还不准吃饭?

那个犯错的小弟子当即就吓哭了。

哇啦哇啦嚎啕大哭。

想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他哭得停不下来。

几个与他要好的弟子也一边劝慰他一边抹眼泪。

老师父看着爱徒伤心,他深吸几口气,迈着沉重的步子,准备去和长老交涉。

弟子虽犯错,但罪不至死,他得要争取一下。

其他一些胆大的弟子也跟了上去,想帮同伴说句话。

青烟走到门口,望着蓝天白云,叉腰大笑。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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