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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欲拒还迎是什么毛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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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痛。

从风一看到青烟危险就扑过去,可他被那些烦人的男子们围着,还是慢了一步。

尖嘴鱼被从风一刀劈成两半,鱼尾掉在冰面上还在动。

从风心疼地看向青烟,当即要为她疗伤。

“一点小伤,无需小题大……”

她还未说完,竟晕了过去。

从风吓了一跳,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可周围的人却好像看不到出事了一样,还在起哄催促他赶紧叉鱼。

这样的人,就算不是妖,也没必要留着。

“都给我滚!”

从风才不管会有什么后果,手一挥,死一堆。

一直如同空气一般存在的大师姐不知何时挤到青烟身边。

她刚探上青烟的脉搏,确定并无大碍,就听一声怒吼。

再抬头,眼前已经是血流成河。

“这么猛?”

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人。

大师姐不由怀疑从风的来历。

“她为什么不醒?”从风也没看出青烟有什么问题,抬头望向大师姐。

大师姐不介意他凶巴巴的语气,解释道,“睡着了,明日应该会醒。”

从风眉头紧锁,非常不乐意接受这个理由。

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叫不醒。

但青烟面色红润,气息平稳,神态安详,分明就是酣睡的模样。

“你转过去。”从风忽然要求。

看样子是打算替青烟好好检查一番。

大师姐挑眉,自己与青烟同为女子,她有什么不能看的。

就算要避讳那也是他该避讳。

“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做什么吧?”大师姐一脸不赞成。

吾族的男子们虽然被从风凶狠的手段吓得不敢近身,却也没有放弃,隔着六七步观望着,还在等他叉鱼。

这时正好马大哥驾着雪橇车飞驰而来。

四条白毛狗喘着粗气,喷出大团白雾,显然累坏了。

从风本打算用黄泉釜,但这群人连死都不怕,就是不肯退散,还他清净。

在大师姐的劝说下,他同意先回雪屋再说。

没有了风雪阻挠,很快就到了。

从风把人抱回昨夜留宿的屋子,只留下大师姐,把热情的马大哥马大嫂挡在门外。

大师姐刚关上门,就见从风开始解青烟的衣服。

“可以了。”眼看着所剩不多,他却没有罢手的意思,大师姐连忙叫停。

从风像上次奕君子中毒一样,摸摸青烟的心口和四肢,又按了按肚子。

“不是飞天露花毒蕈。”

的确不是,就算是飞天也无须脱这么多。

难道是想借机占烟烟便宜?

大师姐腹诽,怀疑地瞅着他。

她们替奕君子检查也不过敞开了领口,他倒好,真是干脆。

这次大师姐真是错怪了,从风只想快些找出青烟昏睡的原因。

他担心得要命,哪里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从风看向大师姐。

两人关系不错,青烟这样她却极为淡定,一点也不在意,很不正常。

“她中了微醺。”大师姐淡淡开口,“应该说我们都中了微醺。”

“微醺?”从风觉得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你为什么不早说?”

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自己的身体竟完全察觉不出异常。

“不可避免又无关紧要,何必要说?”大师姐反问。

“微醺充斥在整个境域之中,无色无味,能让人完全放松,也没有危害。”

“没有危害我师父为什么会昏睡?”

“我说过了,她明日就会醒。”大师姐哼了一声。

泥人都有三分土气,她也是有脾气的人,从风几番语气恶劣,她就不再搭理,变出蒲团看书了。

夜深人静。

厚实的皮毛里突然伸出一只手。

纤细白皙的手指抓着月牙色的腰带扯了扯,发现扯不动,有些撒气似的用力丢开。

从风盯着自己的腰带先是一愣,垂眸看向没有睁开眼睛的人,疑惑地望向大师姐。

大师姐耸耸肩,表示她不清楚。

那只手还在作乱,往上一顿乱蹭乱抓,好像在摸索一般,最后还钻了进去。

小手在外头吹了风,冰冰凉,贴到从风胸口,冻得他一个机灵,心底狠狠一颤。

睡着了还这么不安分。

从风抓着她的手放回皮毛毯里,温柔的眼神能让人溺毙其中。

青烟似乎不高兴了,嗯啊一声推开毯子,又开始乱摸。

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非要去拉扯从风的衣服。

若是从风阻拦,她便嗯嗯啊啊发出不满的声音。

她的动作滑溜,走位清奇,从风又不舍得动真格,根本拿她没辙,最后只好随她去。

到底他是不吃亏的。

大师姐见他挡得很辛苦,不解地看着他。

明明平日里总喜欢找机会对烟烟动手脚,送上门反而推三阻四,欲拒还迎这是什么毛病?

难不成是装装样子,怕烟烟醒了自己会告状。

这样想大可不必,她又不是多嘴多舌之人。

“要不你牺牲一下,我不会说出去的。”

琴画的这位师姐说话向来别具一格,从风也没在意,任由青烟抱着自己的腰。

除了小手乱动,青烟一夜睡得还算安分,翌日果真如大师姐所言,醒了过来。

从风与她提起微醺中毒一事,她只是哦了一声,拿起块肉骨头递给他。

“你帮我。”

从风一愣,在吃的方面,这女人何曾假手他人。

况且她又不喜野鹿肉腥膻味道。

见她娇笑着看向自己,从风心里再多疑惑,也不忍拒绝。

可这只是个开始。

“啊——”青烟张大嘴巴。

她不只让他拆肉骨头,还要他喂。

分明很不正常。

从风皱眉,左右看看。

马大哥笑呵呵提醒他快呀,马大嫂则是一脸欣羡,她的大老粗要是有这么体贴就好了。

大师姐完全是我什么也没看见的态度,低头发呆。

从风本就喜欢与她亲近,也没拒绝。

只是肉刚碰到青烟嘴巴,她就嫌烫,吹过她又嫌冷,再换一块又嫌臭,沾了酱和粉又嫌恶心……

一顿折腾,一块肉也没吃进去,倒是让从风忙前忙后,一口水也没喝上。

他还未计较什么,青烟反而先嘟起嘴,泪眼汪汪地指责他是故意的,想饿死自己。

性情大变的烟烟还挺可爱。

大师姐咋舌又好奇,挑了个视野开阔角度佳的地方窝着,手支下巴看戏。

青烟小嘴叭叭叭说个不停,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

从风只觉心房都要塌了,万分不舍。

他拿起帕子给她擦眼泪,虽然根本没有眼泪掉下来。

青烟扑进他怀里,“你以后可不许这样虐待我了,你太坏了。”

“好,不会了。”从风什么都答应,温柔地给她顺毛。

青烟这才满意,靠着他玩他腰上的木牌。

伍仙学院的弟子都会佩戴这样的木牌,可她却像是头一回见,仔细研究。

大师姐原以为这是微醺中毒引起的后果,此时才觉得不对劲。

她对从风使眼色,从风也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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