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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我是花骨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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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卫,人都废了,丢到门口他也跑不掉。”

卫籁横着走到大师姐身边,扯了扯她的衣服,低声警告。

“弟子面前,叫我长老!”

大师姐哦了一声,“老卫长老,人都废了,丢到门口……”

卫籁都不想听她说完,打断她的话,“摸叶子怎么样?没逃吧?”

大师姐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正准备开口,卫籁就急忙把弟子赶出去,“走了走了!”

青烟看着卫籁的背影,看向大师姐,“你真淘气。”

大师姐肩膀一耸,“都是跟你学的。”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中义和从风说了几句,交代他好好休息,又对青烟说晚上不必再去正殿,就离开了。

青烟点头,她本来就没打算去。

别说晚上,明天她也不去。

等外人都走完,青烟让李落寒把院门关上,一回头就看见从风揪着小崽子的尾巴。

小崽子体重不轻,他就这么随随便便提了起来。

“哎呀,快放下,尾巴要断啦!”李落寒连忙想去托着。

没想到从风嘿嘿嘿笑着躲开了。

倒挂着的小崽子晃啊晃,眼冒金星,发出哼儿呵儿的声音。

眼看小崽子要吐了,青烟皱眉:“过来。”

从风伸出一个小手指指着自己,见青烟点头,他将小崽子往后一丢,蹦跶着过去了。

李落寒倒抽一口凉气,飞身扑过去,正好接住小崽子,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他拍着惊魂未定的小兽,瞪着从风欢快的身姿。

恨不能在他身上瞪出一个洞。

大师姐坐在桌边,抿了口茶,不动声色地打量地上的人。

为什么对一只小怪物这么好?

他是什么物种,脑子好像跟人长得不一样。

“他不是人。”

一旁突然响起青烟的声音。

大师姐睁大眼睛。

真的不是人?

“那他是什么?”从风歪着脑袋看向青烟。

是啊,她也想问,他是什么。

青烟想了一下,“他娘是人,他爹是魔,生出了一个他。”

大师姐一听,知道他们是在说七尺。

从风用力点头,“那我也不是人。”

“哈?”李落寒以为自己听错了,一骨碌爬起来。

他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他也是人魔杂种?

大师姐盯着李落寒。

脑海中把他的脸和七尺的脸放在一起,她只想学从风来一句。

咦~好恶心~

青烟正打算问从风娘亲的事,李落寒就说道。

“你真的不是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看小飞飞的尾巴都被你拽红了。”

说着他抱住小兽前腿,将它的屁股怼到从风眼前。

青烟推开,“好了,能不要这么幼稚吗?”

李落寒当即炸毛,指着从风,“幼稚?现在谁能比他更幼稚!”

青烟不与他争辩,祭出杀手锏,“谧儿。”

“嗯?”大师姐放下茶杯。

李落寒浑身一震,抱着小崽子退退退,退到了角落里。

他怕我?

烟烟不是说他喜欢我吗?

大师姐微微蹙眉。

终于安静了,青烟又准备开口,从风倒是先说话了。

“我还没说完呢……”

青烟:“……”

憋死了,这一个二个就不能让她先说吗?

青烟扯了个笑容:“那你继续。”

“臭臭这样这样。”从风两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做示范。

青烟、李落寒:“嗯。”

“然后我这样这样。”从风吐舌头翻白眼。

青烟、李落寒和兰深:“嗯。”

“再然后臭臭说给我去死。”从风两手用力掐着虚空,假装自己是七尺。

青烟、李落寒、兰深和大师姐:“嗯!”

青烟脑海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记得这么清楚,语气一点也不害怕,就好像闹着玩一样。

他不会是在耍七尺吧?

就像刚才,只要握着七尺的手腕,就能让他当场变成个废人。

得到在场所有听众的鼓励,从风突然低下头不说了。

四位听众茫然不解,相互看了看。

天哪!

难道他们刚才的表情还不够真诚?

他们已经尽了十二万分的努力,他还不满意?

安静的时间有点长,青烟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唇色绯然,鼻梁直挺,一如既往的俊美。

可是他的双眼紧闭,神情痛苦。

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着一滴泪珠,烛光下,闪闪发光。

青烟怔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

心疼肯定心疼,就是还有点莫名其妙。

或者说是他情绪变化太快,说风就是雨,她有点适应不过来。

从风猛地抓住她伸来的手,扑进她怀里,带着哭腔,控诉道:“我快疼死了,你还是没出现,一直没出现!”

七尺男儿,哭得稀里哗啦,竟然一点也不难看。

大师姐看看从风,再看看李落寒。

他怎么哭得这么丑?

李落寒还缩在角落里,注意到某人的视线,将小崽子挡在前面。

他知道她不喜欢看见自己,就躲在小飞飞后面。

大师姐皱眉,又抿了口茶。

等到怀里的人哭得没力气了,青烟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你刚刚说你也不是人,那你娘亲是谁?你爹又是谁?”

从风吸了一下鼻子,红着眼看着她,好像在思考她的问题。

就在他们以为他会说出个什么名字或是什么妖魔鬼怪的时候,就听见从风一本正经道。

“我娘亲是花,我爹是采花贼,我是花骨朵。”

青烟:“……”

兰深和李落寒:“……”

大师姐:“哈哈哈哈。”

青烟想要静静。

她第一次迫切地想要去大殿,远离这个花骨朵。

于是她对花骨朵说:“你乖,去床上睡觉,大人要忙了。”

“忙什么?”从风嘴角一咧。

他也要去。

青烟抬头看屋顶,趁着从风也抬头的时候,在杯子里倒了药粉。

“天干物燥,要多喝水。”青烟倒茶,吹了一口。

从风一饮而尽,把杯子还给她。

砸吧着嘴,意犹未尽。

青烟见他神气十足,斜着眼睛看了看大师姐。

怎么回事?

这么强的迷药都没用?

大师姐眼珠子一转,痛下决心,塞给她一包药粉。

这次肯定一沾即倒!

青烟故技重施,抬头看屋顶,倒药粉。

不等她找借口,从风就倒好茶,端着杯子举到她嘴边等她吹。

这可是你自找的,以后可不能怪我。

青烟心里说完,低头吹了一下。

然后心虚地别开视线。

从风一饮而尽,又砸吧着嘴。

这时大师姐也傻眼了。

“我们要忙什么?”从风脑子清楚得很,还记得青烟的话。

不是吧?青烟用口型问大师姐。

大师姐这会儿也没辙了。

青烟也不跟他拐弯抹角,揪着他的衣领把人往内室扯。

“躺下!”

从风一愣,乖乖躺下。

“睡觉!”

从风两手交叠在肚子上,闭上眼睛。

青烟暗暗一笑,还是这招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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