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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禁锢破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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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婶子们,真是不好意思,都没事吧?”

苏末讪讪笑着,将跌倒在地的妇人们都一一拉起来。

“没事没事。”

“这事怪我们才是,一下激动了,应该在你门口等着的。”

“不是婶子说,你这力气也忒大了。”

妇人们七嘴八舌的,但生气的一个都没有。

她们本就是来送谢礼的,又不是来寻仇的,摔跤多大点的事,没必要计较。

苏末再次回一个歉意的笑。

这事还真是不能怪她,乌泱泱的二十来个人冲她飞快的跑过来,还跑得面目狰狞的。

她下意识以为是来找事的,赶忙做出攻击姿态,出拳迎上。

要不是她听见有人高声道谢,及时收拳转身,可就不是被她撞倒这么简单了。

妇人们都缓过劲来了,将篮子递过去,乐呵呵的。

“我听我家男人说了,多亏你提起什么土质改善,村里才会得这份活,而且往后还有的事做。

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自家晒的鱼干,你拿去尝尝。”

“我这是昨个孩子去捡海得的泥螺,处理好的,直接用清水泡会就能炒。”

“……”

妇人七嘴八舌的,拉着篮子往苏末眼前放。

苏末硬生生被她们簇拥着到了自家门口,实在是盛情难却。

“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多谢各位婶子、嫂子们。”

苏末推开门,将各位妇人送的东西收下,同时还发现,来的人都是陈家的媳妇。

她心里大致有了底,琢磨等用土质改善液的时候,先把这些人家里的田给算上。

随后又留妇人们进去喝口茶水,只是到饭点了,妇人们还得回家弄饭,纷纷婉拒了苏末的好意。

“等得空再来,这会还得回去弄饭呢。”

“到时候咱们来了,你可别觉得咱们吵。”

“那哪能,有空过来就是,我这没事都在家里待着的。”

苏末笑着应声,送她们出去,刚出院子,就有妇人听见小鸡崽的叫唤声。

虽声音看去,才发现顾家老宅子的不同之处,两边的地都被翻过,每间隔不远就有颗嫩芽,鸡崽和鸭崽四处溜达着,菜地旁还围了篱笆。

“顾家的,你这是?”

“哦,这地空着也是空着,我就整顿一下,种了些菜下去,往后也省了份买菜钱。”

“还能这样?”

妇人们面面相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苏末一脸认真:“其他村子不都这样的吗?”

妇人们面目顿时有些扭曲,曾经被她们下意识忽略的记忆冒出来,好像有什么禁锢“嘭”的一声,破灭了。

“好像也是哈。”

“老四家的,你不是杏花村的吗?你娘家种菜吗?”

被喊道的妇人先是一怔,仔细回想了下,眼中的迷茫渐退。

“种啊,不种吃啥?

我家除了我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妹妹,三餐都是吃馍馍,哪有钱买菜?”

话说出口后,她就愣住了。

其他邻村嫁过来的妇人也有些懵。

这自个娘家村里,谁家旁边没块菜地的,怎么这嫁到落山村,就没人想到这事过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群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算了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

妇人们也不是那种转牛角尖的性子,非要琢磨出缘由来。

太阳越发的热了,妇人们恢复笑容,同苏末摆摆手。

“回去了,还得忙活午饭呢。”

苏末同样回以笑容,等人都走了后,才进院子里去。

那群妇人们边走边聊着,越聊越觉得邪门。

她们有的嫁过来十多年了,期间也不是没回过娘家,可愣是没感觉出不对劲来。

有胆子小的,双手环胸抱住自己,声音都有些哆嗦:

“而且我还发现,在娘家吃的都是玉米面做的馍馍,要么就是煮红薯,或者其他的杂粮。

自家种的白米扣掉赋税,能卖就都给卖了去,只留几十斤白米,逢年过节吃,还有卖不掉的碎米,掺着煮红薯。

可我嫁过来这么多年,那买的都是白米,白面,我家四个人出海打渔,挣得钱还是不够用。

关键每年我回娘家好几趟,在娘家看着我娘去菜地择菜,吃玉米面的馍馍,都没感觉有啥问题。”

“你们说,不会是咱们出海打渔太频繁,海神给与的惩罚吧?”

“我觉得也是,咱以前禁渔期依旧是去海里摸海蚌,去岸边捡海。

今年因为顾家的给村里整了份活计,咱们都留在家里弄吃的,就孩子拎个桶去岸边玩玩。

哎,这就给咱们发现不对劲了。”

妇人们越说越玄乎,说道最后,拍板决定跟村长去说说,海神的惩罚可是大事,得去请神婆来瞧瞧。

村长就在家里待着呢。

上工的汉子那都是一户一个人,挑的都是家里清贫又都老实本分的。

他本来也就琢磨,这活计有一天做一天,有钱总比没钱干。

哪里能想到,如今整个禁渔期都有活干。

作为村长的他,别提多高兴了。

这不一回来,就喊住去县城的陈远海,让他给在县里做账房先生的儿子传个口信,给他去买瓶好酒,再去买些孩子爱吃的糕点,让陈远海给捎回来。

好酒是自己喝的,糕点是用来送给苏末的,要不是有苏末提起土质改善,压根就不会有这份活。

而也要不是苏末同县令大人的堂妹是好友,人方掌柜压根不会帮着开口,让这份活落在村里人上。

这方掌柜他不好去送礼,自然就送给苏末了。

只是陈远海前脚将东西送来,他正打算吃完饭后再送东西过去,一下二十来个妇人就登门造访。

神情紧张,神秘兮兮的,让村长一看就感觉有不好的事。

“怎么了这是?”

村长率先开口。

最前头的妇人是陈家的媳妇,是杏花村的,姓李,她相公是陈辞海他们那辈里最大的。

“二叔公,我们觉得村子被海神惩罚了!”

李氏将她们几人一路的猜测说了出来,还有理有据的。

“你看哈,搁以前,咱们村一到禁渔期,男人在家歇一天,咱们则是拿着桶去捡海,摸蚌。

等男人歇够了,也是一块去海边,压根就想不到去找活计。

有那么一两个去的,要么是找到的活计又苦又累工钱还少,要么就是做半天,就不让再去了。

而今年咱们都因为顾家的提起什么土质改善,聚在一块聊天,就打发孩子们去提着桶去,结果这活计直接送上门了。

然后今个去顾家,人顾家两边都开了菜地,还养了鸡鸭。

按理说我娘家也有种菜,可我嫁过来这么多年,愣是没想过种菜,都是花银子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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