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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开始布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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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女儿跟他洗鸳鸯浴……”花且欢委屈巴巴地,将最近街头巷尾的谣言说给花宰眠听。

“女儿不活了!”

花且欢说着,流下了委屈的眼泪,气的她猛地将花宰眠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挥落在了地上,伏在桌子上委屈地掉眼泪。

“他竟敢这么编排你?”花宰眠听了面色一冷,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案上,砸的花且欢脑袋嗡嗡地疼。

“爹,您一定要为女儿报仇!”抹了抹眼泪,花且欢委屈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你放心,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哪怕是八皇子!”

……

深夜,沈娇娇屏退众人,与唐且和安祈良再次见面。

“听玉儿说,姬仰武那家伙对你图谋不轨?”安祈良有些着急,“有办法了吗?”

“嗯。”

沈娇娇点头,看向了面前二人,“这次叫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你说。”唐且明显镇定了许多。

他知道,沈娇娇一向不会做多余的事情,既然冒险把他们都叫来,一定是已经有了办法。

“唐且,你出宫方便,让任刑在外面准备一套龙袍跟玉玺。”

“嗯。”唐且点头答应。

“我呢?”安祈良迫不及待。

“你继续带姬崇道修仙,时不时暗示他,之所以他求仙迟迟没有进展,是因为有人不想让他长生。”

“咱们不是要对付姬仰武?这些跟姬仰武有什么关系?”安祈良一心只想对付姬仰武,没认真思考沈娇娇的计策。

不过话一出口,他便很快意识到了这个计策的妙处。

“你的意思是,让我引导姬崇道,说有人觊觎他的皇位,不想让他长生不老,巴不得他早点死。”

“然后再想办法把龙袍跟玉玺藏在姬仰武府中,等找个时机,就让这龙袍跟玉玺现世?”

“好告诉姬崇道,姬仰武就是那个巴不得他早死早超生的不孝子?”

“嗯。”沈娇娇点头。

“可是有一个问题。”唐且忽然开口,“姬仰武毕竟是个武将,他的府上定然也是固若金汤,咱们要是有他府上的布防图倒是还好,若是没有……”

“光闯进去已经很难了,又怎么可能把东西藏进他的府中又不被人发现?”

抿了抿唇,沈娇娇笑笑,“我有办法,你们不用担心。”

“你要自己涉险?”唐且看向沈娇娇,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

摇了摇头,唐且不同意,“你孤身前往姬仰武府中,他对你又有非分之想,这太危险了。”

顿了顿,唐且平静开口,“我去。”

沈娇娇摇头,“放心吧,我没事,咱俩的功夫不相上下,争个你我也没什么意思……”

唐且仍是摇头,坚定道:“我去,就这么定了。”

“唐且!”沈娇娇蹙眉。

唐且一向依令行事,绝不多嘴,怎么今天却这么反常?

抿了抿唇,唐且忽然直直地看向沈娇娇,“还记得之前你被傅寒带走的事情吗?”

很久没有被提起的名字,忽然再次听到,沈娇娇有些发愣。

但仍是点头,“记得,怎么了?”

“傅寒武功不如姬仰武,你都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次姬仰武,还是我来吧。”

“这是什么理由?”沈娇娇摇头笑了,“傅寒武功虽然比不上姬仰武,但是他心眼多,给我下毒了。”

“这次我会小心。”

“可……”唐且还想说话,沈娇娇抬手制止,“你跟我功夫半斤八两,我如果危险,那你岂不是比我更危险?”

“唐且,为唐柔想一想。”

听沈娇娇提起唐柔,唐且握紧拳头不再反对,只是眼神中仍是深深地不认同,“我接应你。”

“嗯。”沈娇娇点头,然后看向了安祈良,“以防万一,弄点迷药给我。”

“嗯。”安祈良点头,与唐且一起,趁夜离开了辞镜宫。

叹了口气,沈娇娇低头吹灭了烛火,正准备更衣睡觉,却忽然身体一僵。

猛地拔下头上的簪子,沈娇娇回头一看,不远处的窗户大开,一个修长的身形站在窗边,正静静地看着她。

“傅倦?”沈娇娇歪头有些疑惑。

他怎么会忽然过来?上次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嗯。”低沉的声音响起,的确是傅倦的声音。

松了口气,沈娇娇将手中的簪子放下,“有什么事吗?”

“姬仰武他……骚扰你?”傅倦答非所问。

沈娇娇愣了一下,然后无所谓道:“你怎么知道?他跟你说的?”

“他不说,你就不打算告诉我?”傅倦的声音有些发紧,有些发凉。

沈娇娇奇怪,“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自己可以解决。”

“没事了吧?没事就……”

话未说完,傅倦忽然打断,声音斩钉截铁,“姬仰武那边我会解决,你别插手了。”

“他武功不错,你的方法太危险。”

沈娇娇蹙眉,“你听见了?”

“……嗯。”傅倦点头,然后不知为何地解释了一句,“不是偷听,正好听到的。”

点了点头,沈娇娇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再说什么。

自从知道了她母亲替嫁的事情之后,他们便一直是这副不尴不尬的样子。

她知道他虽然看似什么都不在意,但是极为在意亲情,否则当初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弃皇位,甘心当一个王爷。

他也明白她虽然看似宽容大度,但却是个挺记仇的人,特别不能得罪她的朋友,否则她用尽一切办法,也会报复回来。

对朋友尚且如此,何况是她的亲生父母?

她不能说服他抛弃家人。

他也无法说服她放弃报仇。

这种情况,做仇人其实是最痛快的选项。

将对方视作仇人,他们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对付对方,内心也不会痛苦。

但他们又都做不到。

于是只能当对方是陌生人,这样还能暂时地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可这平静,又能维持多久呢?

沈娇娇苦笑一声,看向傅倦,“你又何必帮我?”

“难道你不知道,我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之后,就会去大庆找你家人的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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