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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她简简单单就把他吃干抹净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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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威胁实在没什么力度,阿欢朝裴绝吐了吐舌头,“爷,奴婢们好几个月都没领到月例了,不过夫人刚赏了我和阿离五两银子!爷,夫人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劝您别跟夫人作对!”

阿欢笑得非常欠揍,若不是裴绝身上没什么力气,早将手上的书糊在她脸上了!

阿欢抱走被子,五吉也走了过来,裴绝只觉得自己的心凉了半截。

他身边信得过的人没几个,这才几天,这三个就齐齐叛变了,虞凤之她绝对是个妖精!

他没好气地看着五吉,“东西都搬走了,你还要干嘛?”

五吉憨笑着挠了挠头,指了指裴绝道:“还有爷啊!”

说着就伸手将裴绝从小榻上捞了起来。

虞凤之看着五吉抱起裴绝,笑得见牙不见眼,银子真是好东西,古人诚不欺她!

五吉正抱着裴绝往门外走时,虞凤之忽地想起了一件事。

她记得回门那日裴绝说书房的多宝阁上有一件东西是给她的,是她一直都想要的。

于是她拄着拐杖来到多宝阁边,对即将出门的裴绝问道:“夫君,你要送我的东西是不是放在这里?”

五吉闻言神色一僵,有些担忧地朝虞凤之看了过来。

裴绝眼里的恼意也瞬间凝固了,垂着睫毛,半晌后有些艰涩地道:“最下面那层。”

虞凤之弯下身子,看见最下面那层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精巧的盒子,便伸手将这个盒子拿了起来。

裴绝见虞凤之拿的是这个盒子,刚想对她说你拿错了,可话还没出口,虞凤之已经将盒子打开了。

盒子里放着一只精巧的簪子,样式很简单,看上去不是现下流行的款式。

虞凤之不记得自己想要一根发簪,但怕她若表现出不喜,裴绝会很失望,于是弯着眉眼开心地道:

“很漂亮,我很喜欢!”

看着虞凤之笑容明媚,还将发簪插在了自己的头发上,裴绝那句“你拿错了”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丑!”

最后所有的话堵在舌头尖,只变成了这不痛不痒的嘲讽,再无其他。

五吉眼底染了笑,也没有揭穿世子爷,抱着他一路小跑回到了正房。

他将世子放在床上,看着床上那大红的喜被,低声对裴绝道:“世子爷,要不奴才把您的被子撤下去吧。”

盖一张被子,世子和夫人的关系才会有进展么!

“多事!”裴绝被几人气得脑仁疼,“把我的小榻也搬过来!”

这是还要跟夫人分床睡?五吉有点失落,他私心里,是希望夫人能给世子爷留下一儿半女的,虽然这想法有点自私,可他不希望世子爷活得这么孤单。

但他始终不敢违抗世子爷的命令,耷拉着脑袋,退出了屋子。

出门时,正撞见阿欢抱着被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忙走过去问道:

“怎地摔了,没事吧?”

阿欢揉着手,笑嘻嘻地道:“没事没事,就是被子脏了,我得拿去给世子爷洗了!”

五吉嘴角抽了抽,咋就这么巧?

阿欢怕五吉瞧破她的小心思,岔开话题问道:“不是已经把世子爷送去正房了,你还干嘛去?”

五吉拧起愁眉,“世子爷让我去搬小榻!”

阿欢瞪眼,这还是要分床睡啊,那她岂不是白将被子弄脏了!

她转了转眼珠儿,笑道:“五吉哥,我帮你一起去抬!”

说着,她将被子塞给了阿离,跟着五吉朝书房去了。

虽然裴绝没什么东西可搬,但将房间重新布置好,太阳也已经落山了。

不知道是不是靖轩侯的干预,大厨房那边今日送过来的餐食很丰盛,虞凤之知道柳姨娘暂时不敢再作妖,便留下了大厨房送过来的饭菜。

十几道菜她和裴绝是吃不完的,她也知道阿欢她们不可能与她同席,就让五吉又支了一个小桌子,让三人在小桌上用了饭。

三人真的没想到虞凤之还惦记着他们,阿欢看着那一桌丰盛的菜肴,眼泪不争气地在嘴角流了出来。

她想起夫人说过,以后跟着她,不会再让她们受委屈,之前她并不相信,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

用过饭后,虞凤之就催着几人去休息了,阿离本想留下来守夜的,却被阿欢瞪了几眼。

“夫人让你回你就回,养好了精神再过来伺候!”

阿离见阿欢一个劲儿地给她使眼色,只能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

好在院子里还有粗使丫头守着,她一向浅眠,正房有什么事她们也能听到。

于是几人将烛台点上,退出了屋子。

房间里只剩下了虞凤之和裴绝两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我知道你一个人住惯了,以后你睡床,我睡小榻。”

虞凤之还是很识趣的,她并不指望经历一两件事,裴绝就会彻底对她改观,因为她这个人就很记仇,如果有人欺负了她,她会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她只想把他从死神手中抢回来,保证她的命运不会再因为裴绝的死走向悲剧,那时她再考虑去留的问题。

“随你。”裴绝淡淡回了一句,转过头,不再多言。

可小榻上没有被子,虞凤之只能来到床边,俯身去抱床上的喜被。

她腿脚不便,弯身时有些站不稳,斜斜地就朝裴绝的方向跌了过去。

她的手肘按在了裴绝的胸膛上,顿时让裴绝俊脸一扭,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嗯……虞凤之!你故意的!”裴绝的声音又哑又沉。

“对不住!”虞凤之有些慌,阿绝在她眼里就是一件易碎的瓷器,她这一肘子下去,还不将他按出内伤。

可她越是慌,身子就越站不稳,手忙脚乱地胡乱寻找支撑点,柔夷在裴绝的腰腹处扫了一圈都不自知。

裴绝的脸由白变紫,由紫变红,最后气得他用力坐起了身,将虞凤之按到了床上。

他眸子里竟染上了迷离的水雾,咬牙看着虞凤之,气道:“折磨我这么好玩?”

虞凤之觉得自己很冤枉,但眼前这少年多少有些抑郁,她不忍心对他说重话,回道:

“纯粹不小心,没有半点要欺负你的意思,我要真想折磨你,用得着这样么!”

就小阿绝现在这样子的体弱美少年,她简简单单就把他吃干抹净了,怎还可能让他反压过来!

虞凤之说得认真,却让裴绝气恼得红了耳根。

这是在嫌弃他没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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