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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那日发生了什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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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爹和妙儿的葬礼,司宁没让任何人插手,自己一个人全都办妥了。

下葬那日,天突然下起了雨。

起先只是一些毛毛细雨,后来雨势越发的大。

司宁撑着伞在墓前站到了晚上,身上的衣裳被全部浸湿,也半点感觉都没有。

最后还是陆寒骁实在不放心,上来将人拉了回去。

进了车厢,陆寒骁忙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司宁打了个哆嗦,喃喃说道。

“我没事。”

她随意靠在了车厢旁,陆寒骁见状靠了上来,拿着手帕替着她擦湿漉漉的头发。

“你这要是会染上风寒的,妙儿和赵老爹肯定也不愿意看见你这般的。”

司宁脑壳开始发胀,脑子里疼的厉害。

她只是靠着车厢,没去看陆寒骁,回话时鼻音已经很重了。

“别大惊小怪的,我真的无碍。”

到了陆府,陆寒骁将她抱进了屋中。

全程司宁都很安静,也不像平日那般露出羞涩。

秋菊端了姜汤,司宁也很配合的喝下,便躺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陆寒骁不放心她,一直从旁守着,等到半夜司宁额头已经烫的吓人。

她忙让人去通知任重远过来,任重远匆匆赶来,给司宁下了药。

司宁已经烧的神志不清,药也喝不进去,陆寒骁便将药汁喝到口中,用嘴喂她。

司宁半睡半醒,缓缓睁开了眼皮,可转瞬又沉沉睡了过去。

她实在太累了。

从妙儿出事后到将赵老爹和妙儿下葬,司宁没阖过一下眼。

如今又是高烧不退,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好在药起到了作用,半个时辰后,司宁开始浑身发汗。

发汗意味着要退烧了,陆寒骁又忙搬来了一双棉被给她盖上。

司宁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刚刚认识妙儿的时候。

小丫头还很胆怯,偷偷的看着司宁,想要同她打着招呼又羞涩的不敢上前。

司宁主动朝着她伸出了手,她的小手附上来时软软的,司宁前所未有的安心。

可突然画面就是一转,妙儿小小的身体躺在了血泊中,原本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绝望和恨意。

她朝着司宁伸出手,那原本软软的手此刻长出了长长的指甲,嵌进了司宁的胸口。

“姐姐,为何要这般对我,我明明活的好好的,为何要被你牵连呢,姐姐,你为何要害我啊?”

司宁胸口被妙儿挖出了一个洞,血浸湿了衣裙,正如那日妙儿那般。

司宁没有半点的反抗,只一个劲儿的同妙儿道歉。

可就在这时,赵老爹出现在了两人身旁。

他指着司宁忘恩负义,指责他害死了妙儿。

就是这个时候,司宁猛地惊醒。

看到了身上裹着的被子,又瞧见靠在一旁的陆寒骁。

听见声响,陆寒骁敏锐的睁开了眼。

见到司宁醒来,忙坐直了身体,替着她掖了掖被子,焦急的问道。

“如何了?”

司宁有气无力,想要摇一摇头,却发现头疼的厉害。

哑着声问道,“我怎么了?”

“染了风寒,从昨天夜里开始发热。”

陆寒骁一边解释,一边附上司宁的额头摸了摸,察觉到不在有发热的症状,才放下了心。

司宁撑起了身子,陆寒骁忙扶住了她,又细心的在她身后垫了一个软枕,让她舒服一些。

“我让任重远过来给你看看。”

司宁拉住了他,“没事的,不用惊动他了。”

陆寒骁见着,重新坐回了床榻旁,语气有些严肃。

“阿宁,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这般只会让关心你的人跟着你一起难受,人死不能复生,你这般妙儿和赵老爹也没办法活过来。”

这个道理司宁自然是懂的,她也不是要故意折腾自己。

他们的仇没报,司宁怎能倒下。

“日后不会了。”她顿了一下,又道,“陆寒骁,我想知道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何要抓妙儿,又是如何知道妙儿存在的?”

病了一场,让司宁整个人冷静了下来,她想清楚了要给妙儿和赵老爹报仇,而不是一味的自责。

这些愧疚要留到那些罪魁祸首下去给妙儿和赵老爹赔罪时,她在继续惭愧。

如今她要做的是调查出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和妙儿有关系这件事并不是很多人知道,可对方却利用了妙儿,这说明有了出卖了她。

陆寒骁点了点头,他又给司宁压了压被子。

司宁脸色惨白,明显还有些虚弱,可眼里却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我让人去查。”

他让秋菊进来伺候司宁沐浴,去厨房亲自煮了一碗米粥。

等到司宁沐浴出来,米粥便端了上来。

司宁将一身的汗渍洗干净后,好受了一些,喝了一碗粥,又要睡过去。

陆寒骁却没让,走到她身后用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着头发。

“任重远说你是风寒入体,接下来不能受凉,等头发干了在睡下。”

司宁很听话的没在躺下去,坐在床榻上,任着陆寒骁替着她擦拭头发。

司宁凝眸问起了那日的事情。

“那些人是三皇子的人还是五皇子的人?”

她猜陆寒骁一定知道内情,否则那些武器不会出现在那些杀手的手里。

韩梁安就算在蠢,也不可能将事情牵扯到那桩旧事上。

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人借着他的手,将这件事栽赃到了他的身上。

能在中间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还有立场做这件事的人只有陆寒骁。

陆寒骁没有瞒着司宁,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是韩梁安的人,只是里面也有韩愈派去的人。”

一切就说清楚了。

为何韩愈会受伤,韩梁安无碍,可还是最后被关押了起来。

韩愈将计就计,任着韩梁安自己作死,又在最后一刻给了韩梁安致命一击。

“那你知道多少?”

陆寒骁对上司宁的目光,如实回道。

“来时的路上,韩愈同我说的。”

司宁凝眸看了他许久,半晌才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

“我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我先自己休息一会儿。”

“阿宁?”

陆寒骁扯住了司宁的胳膊,却被她直接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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